「作為一個新聞記者,拍攝是我的責任」--Ketevan Kardava
在布魯塞爾國際機場連環爆炸後,第一張被廣泛流傳的新聞照片:一個血流披臉的傷者躺臥在長椅上,滿地碎片,破爛的黃色外套,以及飛脫的皮鞋。照片發放後幾小時,Georgian Public Broadcaster特約記者Ketevan Kardava的這張照片,隨即被用作為當日《紐約時報》、《華爾街日報》等國際媒體的頭版照片。在這張照片背後,攝影師Ketevan內心充滿爭扎。
當天Ketevan準備飛回日內瓦,在候機室等候途中,爆炸就在她眼前不遠處發生,她自然反應拿起相機,煙霧還在籠罩著她,「我當時很害怕」,她說。
她拍的第一張照片--穿著破爛黃色外套血流披臉的女人-
有時,新聞照片中被攝死者的身份,同樣會影響該照片如何被接納,或抗拒。2009年美聯社隨軍攝影師Julie Jacobson拍攝到一名美國海軍陸戰隊准下士Joshua Bernard在阿富汗遭游擊隊伏擊,當時他中了手榴彈倒下,兩名同袍飛奔過去為他搶救,可惜送回軍營後返魂乏術去世。這張照片在美聯社經過差不多一個月的討論,發放照片前也特別派了記者到緬因州,給Joshua Bernard父母先看照片,諮詢他們並「為表尊重」,軍人出身的父親John Bernard則要求不要公開照片。國防部長Robert Gates知道美聯社想發佈照片時,也直接介入事件,致電給美聯社行政總裁Tim Curley,請求他改變主意,不要違背家人意願。
不過,美聯社認為此照片能展現戰爭真實的一面,最後堅持發佈,表示「儘管不愉快甚至有點殘酷,
學民思潮停運,即將組成新參政團體,這群90後學生在政治運動中走過怎樣的成人禮?未來又可能給香港政治帶來什麼新想像?
自2011年3月15日起,敘利亞陷入內戰,五年以來戰火不斷,至今年三月已踏入第六年內戰。聯合國於三月中促成的敘利亞和談正於瑞士日內瓦舉行,俄羅斯為表支持和談而暫緩對敘利亞的空襲。各方雖致力尋求解決敘利亞危機的方法,但這五年來,敘利亞人民和小童都已飽受煎熬。
難民兒童的旅程
聯合國世界兒童基金會(UNICEF)報告指,約370萬名敘利亞兒童在戰爭爆發後出生,他們至今仍未能過一天和平的日子,當中約30萬名小童已成為難民,逃離敘利亞,但估計有15,000名小孩在逃亡期間與家人失散,成為孤兒。來自VII圖片社的攝影師Ashley Gilbertson於去年九至12月間走訪希臘、馬其頓、克羅地亞、塞爾維亞及德國,拍下難民小童在逃難時的情景。小孩由橡皮艇踏上歐洲大陸一刻的驚惶失措、在馬其頓通宵火車上的期待、在德國難民營中嬉戲的笑容,都盡現在照片之中。
八名示威者今日凌晨闖入位於西九龍的高鐵總站地盤,攀上天秤懸起示威橫幅,反高鐵一役並未結束。
有關死亡的照片或影像,現在大都是主流傳媒的禁忌,也從來是編採人員要小心處理的地方。諸如任何天災與人禍,自殺或命案,專業的傳媒人都一直在問:我們如何報道才不會變成渲染和煽情?如何採訪才能尊重死者及其家人?如何在視覺上不呈現但又能表達事件?又或者如何表現而不越界?更甚是即使越界仍能獲大眾接受?其實,這條所謂的「界」(新聞的道德界線),也是一條含糊可變而粗糙的界,有時只有在真正踩過界的時候,才會有人告訴你。我們大多是透過錯誤和反省來認識這條界。不過,這也不能成為一個任意妄為的藉口,「心存尊重」和「將心比己」大概是很基本的人性價值和道德規律。當然,如果你冇人性,卻是另一回事。
2002年《壹周刊》
在北京人民大會堂舉行的第十二屆全國人民代表大會第四次會議即將閉幕,看新聞圖片,眼熟的「例牌菜」填滿屏幕。國家領導人和主要官員、少數民族代表與禮儀小姐、飄揚的紅旗及霧霾,也少不了萬人禮堂天花板上的耀眼紅星。
萬人禮堂的圓穹型天花板上,500盞天燈星羅棋布,40個葵花燈伴着中央的紅色五角星吊燈,金碧輝煌。我們搜集了歷年,從各個攝影師的角度仰視這個共產和社會主義的標誌,閃閃發亮的紅光裏,你們看到甚麼?
三月寒流再臨,然而除了寒意,香港近日更籠罩著一陣愁鬱氣氛。連續多宗青少年自殺個案,令社會注視到年輕人情緒問題。兩個熱心市民因此發起「小白花行動」,從社區出發,希望大眾不要只討論死亡數字或猜測死者自殺原因,以行動關注身邊人,防止悲劇再發生。
發起人Pasu曾經從事殯儀業五年,他指:「平時戴小白花代表,有親人離去,人地見到可以關心你」。他說白花來自守孝儀式:「希望轉化成一種信念,代表關心學生或年輕人」。
當晚兩位發起人Pasu跟 Juno原來事先並不認識,但二人都有相同理念,Juno便於社交網站聯繫,建議當晚到油麻地邀請街坊參與行動。Juno指自己本身只是普通市民,她認為:「平常人如我,無需甚麼專業背景,也可以有行動去關心身邊人。」
「小白花行動」
日本311震災及福島核事故5周年將滿,日前東京檢察局終以涉過失致死傷罪,向東京地方法院刑事起訴核事故期間東京電力公司高層;環保組織同時警告,事故對福島一帶的樹木和昆蟲造成的影響續漸浮現,出現突變。
然而,頓成鬼域,生人勿近的福島有不少工作人員仍然選擇留守,處理這個人類對地球造成,不可挽回的遺害。Getty Images攝影師 Christopher Furlong 上月進入了災區,為這些留在福島的工作人員拍攝了一輯人像圖片,從他們的眼神裹,你會看到視死如歸的堅定。
明天是東日本大地震五週年。五年前的3月11日,一個九級大地震帶來的海嘯,奪去了日本東北部海岸附近超過16000個生命,超過2500人失踪。東京電力公司其下的福島第一核電站釀成的核災難,為當地居民造成的創傷至今仍未磨滅。
Takayuki Ueno(譯:上野),住在福島核電站22公里外的一個地方,在這五年間,他日以繼夜,從不浪費過任何剎那,在極高輻射量的封鎖區域裡搜尋被海嘯捲走的家人。災難發生初期,上野找到了母親和女兒Erika的遺體,然而他的父親,以及年僅3歲的兒子Kotaro,一直搜尋不果。
「作為一個家長,我的職責是好好保護孩子,可惜我沒有做到,我成為了最差的父母,」他補充:「我想好好向孩子道歉,那時候我還能夠把Erika抱在懷內,跟她說對不起,但我仍然未能夠找到Kotaro,